Coco

脑洞产物聚集地。

[簇邪]无辜

*一个没有任何依据的小短文
*看完剧的激情写文

从古潼京回来当天,黎簇没有好好在家珍惜自己的劫后余生,惊叹自己这条狗命还在,反而拿着那十二万胡吃海喝,不过虽然十二万在手,黎簇同学能想到最豪气的还是路边摊吃不完的骨肉相连。凌晨,黎簇从大排档处起身,把西凤酒当成嘉士伯拿在手上,苏万说他喝大了,执意要送他。黎簇转头,在昏黄的街灯下眼神迷离地笑着,说“你他妈才喝大了。”然后把酒瓶往桌上狠狠一搁就走了。

  黎簇行走在北京干燥的空气里,呼吸着pm2.5。但这都比古潼京里好,沙漠里刮的不是风,是砂纸。一片一片地往脸上割,又往你口鼻里塞沙子。脑袋里迷迷糊糊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黎簇就想起了吴邪。

  然后就想起那把钥匙。它现在安静地躺在黎簇的兜里,安静地躺在黎簇捏紧的手里。

  当时他们刚刚从古潼京里出来,个个都像劫后重生一般呼吸着都市的浑浊空气,本来他们已经分离,黎簇脚步很快,巴不得早点对这个爱装逼的吴老板说再见,然后吴邪突然叫住他。黎簇转头,看见吴邪嘴里叼着烟,手揣在兜里,从远处街灯投下的一片昏黄下向自己缓缓走来。那一瞬间黎簇好像愣住了似的,仿佛看见想象之外的世界隐秘地接近他,又看见自己注定的宿命将余生押在这个嘴里叼烟的男人身上,朝他信步而来。等到他们之间还剩下几米距离,吴邪伸出手,把什么明晃晃的东西抛给他,又露出那种看小屁孩的带有什么让黎簇不爽的优越感的微笑,“要是被人追杀,可以来找我。”黎簇仓促地接住,看清楚后愣了好几秒。

  一时间黎簇竟然不知道说什么,觉得自己应该是脱口而出一句“你有病吧?”又觉得自己应该直接掉头。想了很久之后,黎簇上前几步,和吴邪的距离很近,他看到他的眼神一如初见时一般深不可测。但黎簇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却不再是一个倔强浮躁的高中生,而带有一种沉稳的狠厉,以及连吴邪都未看出的,隐晦的,阴郁的,带有占有和侵略性质的欲望。而在这欲望阴郁的年轻人的眸中,倒映出吴邪缭绕烟雾下写满沧桑的脸庞。

  “抽烟早死。”黎簇笑笑说。然后很满意地看到吴邪眼中的疑惑。“还有,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,我还比你高呢,吴老板。”
  
  吴邪笑了一下,骂他小兔崽子,把烟掐灭了。然后接了个电话,漫不经心地给黎簇挥挥手算是告别,又匆匆忙忙地走了。

  所以黎簇现在像个醉鬼一样,吐得七荤八素后又七拐八拐,转过陌生的街角,在午夜凌冽的风中摔个底朝天,灯红酒绿从眼角略过,街道上下晃荡。等到他清醒的时候,已经到了一扇门前。瞬间黎簇想给自己来一巴掌。但自己的手不仅没这么做,反而拿起那把钥匙。黎簇感觉自己手上全是铁锈味,钥匙上又全是汗味。

  门锁转动,屋里的灯还开着。

  黎簇什么都没想,门都忘关,就这么进来了。屋子没有什么住过的痕迹,只有桌子上放着一叠摊开的资料,还有几张草稿。乱七八糟写着什么,黎簇没细看,但瞟到很多烦躁的杂线,有些用力很大,纸张刮出一条条痕迹来,还有一些墨色线团和潦草到根本看不懂的字。钢笔还没盖上,离得比较远,笔尖旁还有溅出来的墨水,看来是被狠狠地摔到了桌子上。

  吴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,双手交叠着呈现出自我保护的状态,身上还穿着那身探险服,黎簇估计沙发上全是古潼京旅游纪念品沙子呢。吴邪眉头紧皱,眼底呈现出一抹淡淡的墨色,写满了掩不住的疲倦,估计梦里还跟命运搏斗呢。是啊,他吴老板是多执着的人啊,哦不对,应该是偏执,怎么可能知道累。他枕在一个靠枕上,下面露出一个黑色的器械,黎簇定睛一看,一把手枪。突然开始幻想要是吴邪醒来会不会直接给他一梭子。枕边放把枪,也不怕万一走火,那叫一个活该。突然吴邪动了一下,黎簇心里也跟着动了好几下,就像圈养了一头野鹿。所幸吴邪只是皱了眉,整个人缩了一下,好像只是嫌冷,没有真的给他一梭子。

  靠,我这么紧张干嘛。黎簇心想。

  窗户大开着,夜风肆无忌惮地往里灌,黎簇想把窗户关了,又怕吵醒他。于是脑子都没过一下,就把外套脱下来。他拿着外套还没完全覆到吴邪身上,就看见吴邪眼睫毛轻微地颤动了几下,然后睁开双眼,几乎是同时,右手擒住了黎簇手腕,左手作势去摸枪,眼里满是凌厉的警告。

  黎簇醉意还没过,尽想些乱七八糟的,黎簇看到过吴邪带警告意味的眼神,比如拿他父亲的事做文章的时候,不过威胁他说撕票的时候至少还带了个欠揍的笑意。还比如那句莫名其妙的“不许叫他小哥。”后来听王盟说,就是不太爱说话的那个,是吴邪很好的朋友。有多好?王盟不知道怎么形容,就说,很好很好。黎簇不屑地认为像吴邪这种老狐狸没有真心朋友,少年目光短浅,只看到眼前,不知道自己早就错过了吴邪最为澄澈的年华,还一个劲地对着人下各种肤浅的定论。

  但他从未看过现在这样纯粹的警戒,防备,坚毅,决绝。黎簇明白,只要吴邪眼前这个人有一丝的威胁,子弹就会上膛。但这样的眼神一晃而过,让黎簇觉得自己看错了。吴邪显然是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就松懈下来,然后又直起身来,看着黎簇手上那令人尴尬的动作,此刻眼里又全是打趣。

  黎簇咳了一声,说,“有点热。”

  吴邪打量了一下黎簇,“怎么,满头大汗的,被人追杀了?”

  黎簇也豪不客气,醉眼朦胧地说,“怎么,大半夜还跟战时警戒似的,被人追杀了?”

  吴邪哭笑不得,拿起桌上的烟又是一根。然后默不作声地把不停显示消息提醒的手机翻了个面。

  然后就是沉默,呛人的烟雾缭绕在吴邪眼前,让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迷离。黎簇则迷迷糊糊,生怕吴邪问出他来的目的。说实在的,黎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鬼使神差。

  “所以……”,吴邪缓缓开口,黎簇有些紧张。

  “你真被人追杀了?”吴邪挑挑眉,像在开玩笑,但这玩笑已经开过一次了,这次大概是认真的吧。

  “没有……”黎簇弱弱地说,结果最后还是绕到这个问题上来。

  “那就是喝大了。”吴邪下结论似的坚定说道。 
  “没有!”
  “那肯定是喝大了。”
  “没有!就两瓶!”
  “两瓶还能喝大?”
  “白的……”
  “那还成。”
  “牛逼吧。”
  “所以你这是承认你喝大了?”
  “靠。这话都套。吴邪你这个老狐狸。”

  吴邪笑了一下,又觉得老狐狸这话不妥,又一想在黎簇这种小年轻儿视角上也是这么回事,顿时感觉到了中年危机。

  黎簇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往沙发上一坐。

  “那你干脆,多套几下。”

  吴邪头疼地看着这小孩儿,起身给他倒水,一边说,“算了,懒得套。”想了想又加上一句,“你总不能是来害我的吧。”然后把水递给眼眶有些发红的黎簇。哦,不要套。

  黎簇看着吴邪无可奈何的表情,又看着他走来走去给自己倒水,还看着他往里面加蜂蜜,就想起他不可耐烦的表情,又想起他在地宫中前进的坚定步伐,还想起他把他的手覆上他的眼。最后又回想起大漠黄沙中他坚挺的脊梁,臆想着他年少模样的笑容灿烂,幻想他前无通路后无归途的孤决狼狈。刹那间千万种思绪袭击着黎簇,脑袋偏像浆糊一般浑浑噩噩,勉强转了几下后突然发现,那些千千万万个片段,只有吴邪。

  只有吴邪。

  偏偏吴邪还老是一脸无辜的样子,好像不知道黎簇都在想些什么,慢慢地靠近,丝毫不觉自己在以身犯险。

  他接过吴邪手里的水,擦过他的手指。

  黎簇喝了一口水,甜的,但没吞了下去,而是漱了下口,把水直接吐在地上。

  吴邪皱眉,张了嘴想说什么,那句话就消融在黎簇带了辛辣酒味和蜂蜜香甜的唇齿里。直到吴邪快要喘不过气来,黎簇才松开他,眼里是露骨的痴狂迷恋,和少年人特有的无辜。

  “操你不算害你吧?”


极限刹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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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限刹车见识过没?
上次写吴老板喝酒这次写小朋友喝酒哈哈哈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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